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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北极低产能人员
 

【顾罗/雷磊】自救(十四-be终)完美的爱情(下(上))

这次没太多要说的,我知道前面非常之意识流,但请不要因此而放弃篇尾的大刀,那应该是整个自救的高光了,这也是为啥我按了两天也没按耐住的原因,实在是想发出来,截到这里,突出这把刀。我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但我爱死这把刀了。
还剩下一更,大概五千字,但愿。

唐浚大佬,我膜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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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恶报(be走向)

十四、完美的爱情(be终)(上)

十四、完美的爱情(be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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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完美的爱情(下(上))

 
过了些日子,我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五个月,算什么,在十一年中不过就是个小水漂,都会过去的。但左永邦显然不这么看。他砰砰地砸开我家的门闯进来,挥舞着请柬冲着我的脸喊: 
“罗书全要和艾米复婚了!” 
“我知道。”我淡然地说。“我是他的伴郎。” 
他惊呆了,然后立刻颓丧了,我俩都不说话。过了半天他试探地开口: 
“小白,我跟你说了,你可别怪我……” 
“你说。没事儿。” 
“我劝书全来着。” 
我看向他。“你怎么说的?” 
“我没偏向你,但我发誓我也没劝他分。我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劝他,我说他应该站起来,男人,就应该能承担,生活是很现实的,我跟他说他应该冷静地去考虑清楚以后要选择怎样的道路,要是真的爱你,就咬紧了牙跟你扛下去,要是受不了,就现实一点正常地结婚生子,在适当的年纪做适当的事。我只是想为他好,我也没替他选,就是想让他站起来。” 
“嗯。” 
“小白,你不会,把这事儿怪到我头上吧……?” 
“不会。”电视屏幕里的他收起了大部分的胆怯,脸上剩下的几乎都是疑惑了。 
“我以为他听了我的话,会选择你啊……我倒是觉得艾米更实际一点,可是,他不是很爱你吗?……” 
我居然笑了。“他是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那怎么……” 
我看着他,左永邦居然也会在这些问题上像个小孩子,眼中是白纸一样的无知。 
“就是因为他爱我,我爱他。”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选你,为什么突然就结婚了?还是跟那个女人?我怎么每次都搞错呢,我从头开始就没对过。” 
“你从一开始就是对的,你每次都是对的。” 
“到底什么意思?你干嘛不早点抓紧时间把他追回来,或者干脆现在动手,就是捆也把他捆住,只要让他这婚礼办不成。反正他俩离也离过了,也不怕再来一次。” 
“我想过。但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 
“哎——因为我爱他、他爱我,所以我们会分手;因为我爱他、他爱我,所以他不会选择跟我复合。”他还是不懂,“你是不懂,你要是懂了,你就会跟米琪结婚了。” 
他不好再埋怨我不给他解释,只低着头看着红艳艳的请柬。我歪在沙发上也看着它。过了好半天,他又幽幽开口: 
“潇潇也收到了。” 
我不说话,认真听着。 
“他单独找潇潇聊过。你知道为什么他不接受潇潇吗?……罗书全是个爷们。罗书全真是个爷们。” 
罗书全真是个爷们。他指尖细细抚过烫金的囍字,我俩注视着那张请柬,共同在心中感念罗书全。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我没有帮他筹划,他说婚礼很简单,走个流程吃个饭就完事儿,不像头婚那么讲究。所以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等到了3月31号,我睡不着。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它与第二天交界的那个时刻充满了象征意义,虽然我知道他早就已经领证了,但还是克制不住想要为他守夜。 
关掉电视放下手机,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钟,指针一圈一圈的转,从十点,转到十一点,我一点一点找回关于罗书全的记忆。我回想起我大概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他,也想起他看我的眼神可能在什么时候有了变化,我想起好多有趣的事,好多只有我们俩才懂得的快乐。我真开心,能写出这么一个剧本,他们在里面可以永远停留在那时那刻,不前进也不后退,让人羡慕,也给人安慰。 
就快到十二点了,冥冥中有个念头使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脚步轻巧地走到门口,慢慢地靠向屋门,闭起一只眼睛,从猫眼看出去。 
他站在我门前。 
我像触电一样从门上弹开,电流从指尖沿手臂击穿心脏。 
这真的是他吗?还是我的幻觉。 
膝盖慢慢地弯起,俯下身子让视线一点点下移,直到再次从猫眼探出去。 
依然是刚才的画面,他就站在中间,我一时怀疑他是不是一张贴纸贴在了我的门镜上。 
是他。 
可是又不像他。 
我不敢呼吸,手指一根一根地触到门板上,缓慢地将身体的重量转移上去,指腹落在门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轻到让我无法确定这是否只是振感。我听得到气息撞上障碍、空气擦过发梢、灰尘飘落在手背上,一切的微颤都被放大,而门外却是绝对的寂静。 
一只眼睛紧盯着他,他就像一个鬼魂,好像我眼神一晃就会不见了。 
我什么都想不到,脑中糊烂一团连个像样的问题都形成不了。我只能看着他。镜头将他的身形扭曲——大大的脑袋,短小的身躯,紧凑的四肢,他站在廊灯前方,光线从他发顶擦过而将面部遗留在一片模糊的阴影中。 
我听到心跳,听到“咔嗒、咔嗒”齿轮转动的声音,还不到十二点吧。等到这口气呼完,我从门板上起身。就仿佛刚才全身的细胞都停下来聆听,它们现在又重新工作起来。掏出手机看了眼,十一点半。他来了多久了? 
一个念头闪过手就已经握住了门把正要按下去,理智及时出现将它制止。他会不会听到了我的动静,会不会被吓跑?我忙又伏到门上,还好,他没有动,还是那张贴纸。 
门把在手心里发烫,湿热的呼吸反过来扑在脸上,左臂横在身前蓄力待发,我盯着他,浑身绷紧了与这只手对峙。他明天就要结婚了啊。 
我只要按下去,把门打开,我就可以见到他,我可以抱住他,对他说你不要和她结婚,我们和好吧。他会同意的。他会先作势要推开我,然后在我两臂间挣扎,说“不行小白,不行”,埋头在我肩上哭泣,但他最终会同意的。我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能?天呐,他明天就要跟别人结婚了,又要结婚了,是明天吗?是结婚吗?我不如就像第一次时那样浑浑噩噩地度过,可我再也无法回到那时了,一切都不同了。 
我突然之间陷入了完全的错乱,就像刚打开电视发现漏了几集接不上剧情,我像是刚从别处跳到这个时间点上,不知道怎么就过来了,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不知道怎样面对即将到来的事。我一觉醒来,站在门后,无所适从。 
理智如发丝,纤细却也柔韧,手臂绷足了力也挣不断。他来做什么?他为什么不敲门,不告诉我,是不是他也被这发丝缠着,捆住手脚。 
他是不是我的幻想啊,我的心魔。他是不是真的是一只鬼,他在婚礼前夕自杀了,即刻变成鬼来找我索命。那,就带我走吧,我们双宿双飞。 
他突然抬起了手伸向我。 
不要!我吓得后退,但那只手并没有穿过门板来掐我的脖子,我暗骂自己白痴然后趴回去看,手臂上血液重新开始流动,我才意识到刚才的僵持已有许久。 
他只是把手放上来,轻轻扶在门上。其实,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只是惊讶,我大概也早知道他会这样,可我还是惊讶。但我也跟他一样。我将手伸出,跟他放到同样的位置,我俩的指尖隔着块门板,试探着,寻觅着,感受着。 
门镜中他的头更大了,然后视野变得昏暗而模糊,他是靠在了门上。我便以整个正面贴上去,恨不得将整张皮都揭下来粘在门上,我好想把门打开啊!今晚我不想哭的,可是心里还是打翻了,我想打开门,让他跌近我怀里,他红着眼眶仰望我,委屈地求我解救他,我就抓起他的手冲下楼,带着他在婚礼前私奔,我们开着车在笔直的公路上飞驰,坐在永不停歇的车轮之上。 
我紧贴着门,门紧贴着他的身体,我仿佛就能这样感受到他,我们紧紧倚靠,在一日的尽头依偎在一起,等待新的一天的到来。 
我又一次为此而感到悲哀——人一旦开悟就不可逆转。头抵着门休息,莫名地相信他此刻可以看见我这真实的模样,可以伸出手怜爱地摸摸我的头发。 
过了很久,外面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随后门轴发出“嘎吱”一阵轻吟,门板下部闷哼一声,我再看出去,人影已经不在了,走廊里清明一片。我也坐下来,和他一起,肩倚着,头靠着,手挨着。嘴角不自觉地发笑,我们实在太过了解彼此。 
我不用刻意想象就可以看到我们,不是被一道门隔绝、在这冰冷的地板上,而是相拥着躺在蓬松的被子里,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中,我抚摸他圆润的肩头,他仰起脸来让我亲吻他的额发,我在他头顶呢喃。 
我一直醒着,直到天亮。他大概是两点多离开的,之后我又坐了一会,才起来回到沙发上去。我知道他没有敲门,他也知道我没有给他开门。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新的一天的阳光让我感到陌生。 
 
 
婚礼真的非常简单,两位旧新人省去了诸多环节,直接在酒店穿戴妆扮,迎接宾客。艾米开车来接罗书全,我也开着我的车给他们凑一辆,我们到的时候小闵已经和她请的化妆师在休息室里等了。 
我第一眼看到他是个男人,还以为是小闵的男伴,但再多看一眼我就明白实在不该多想。 
“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Ivan,是我们圈子里有名的造型师,上次那个女演员,改了造型以后形象大翻身,谁来着?王……”她着急地问艾米,艾米哪知道她说的是谁,急得小闵攥起了小拳头。 
“谁啊?” 
“哎呀我怎么给忘了……那个,丹!” 
“王珞丹!” 
“哦……”众人集体对这个细长的男孩投以赞赏的目光。 
“就是他给做的。” 
门被推开,大家又齐齐看过去,门缝里慢慢探出一个帽尖儿,顶上那颗毛球一抖,帽檐下扬起一张活泼的笑脸,我有点慌,这是我的女伴来了。 
“嗨呀!你们在说什么呐?” 
“阿千!你来啦。”小闵让她自动融入她和艾米身边,接着说:“这是Ivan,Ivan跟好多大腕都合作过,上回我去他那儿,他给我看合照,好些连我都没机会见到。” 
“哇噻!”阿千的眼睛冒出诡异的绿光。 
在阿千狂热的自我介绍之后,小闵向他介绍了我,他略带羞涩地向我伸出了手,我握住那只白嫩纤细的手,柔软的手指卧在我手心儿里,而同时看着他那张找不到一根汗毛的脸,精心修理的眉毛下的那双大眼睛可一点也不羞涩。 
互相认识之后,小闵说刚才已经让Ivan把妆给她化完了,再把发型简单做一下就帮艾米上妆。我硬把阿千推出去帮书全和艾米搬东西,自己则留下来陪他们俩。小闵在凳子上微微回身,扶着Ivan的手看了他一眼,低声嘱咐: 
“简单点就好,别太抢。” 
“知道。” 
罗大佑有首歌叫作《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我眼前的画面比歌中唱的要更温柔,柔顺的黑发让白皙的手指挽起,编织成细长的辫子绕过后脑,余下的温婉地披散在肩上,真是赏心悦目。 
就在我怀疑那翻飞的手指是否是在炫技时,那双眼忽地转向我柔媚地眨了眨。 
“阿千!阿千!” 
没人回应我。 
“我去把阿千叫进来,她也得化点妆,不然太丑了给我丢人。” 
如是我遁走了。 
可惜不是很成功,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在这间休息室里。我和书全从家里出来时就已经穿好了西装,Ivan在给艾米化妆的时候让小闵给新郎打个底妆。 
“这,不用了吧?” 
“要的,不然灯光一晃你脸色特别不好。” 
他局促地坐下,紧闭着眼睛让小闵给他涂涂抹抹、遮瑕敷粉,睫毛不安地颤动。 
化完了,小闵站在空座前举着海绵蛋看着我。 
“我就不用了吧?” 
“坐下吧。” 
“唉。” 
“不许叹气。”鼻子立刻被她按下去,“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不许叹气。” 
好吧,今天是个好日子。 
Ivan结束工作的时候左永邦和米琪来了,女人们霸占了房间给艾米换衣服,我们在走廊里休息,永邦很识相地去帮忙布置大厅,把这安静的角落留给我们。 
“嗯……” 
他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把头低下去。 
“……呵。” 
我注视着他,笑了,他也跟着笑起来。 
“嗯……” 
“你没系领结。” 
“啊?” 
“领结啊,带了吗?” 
“啊……带,带了。”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条黑色的葫芦领带,“我,不太会打。” 
被我牵着,丝质的领带从他指缝间滑过,这画面与方才那幅《穿过黑发的手》相比难登大雅之堂,但却更富有感情。 
我将他衬衫的领子翻起来,环着他脖子将领带一端递到另一只手里,手背擦过脑后的发茬,凉凉的,痒痒的。他不敢看我,怕和我对视;也不敢过于低头,怕我会亲到他。我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胸口别着胸花,走廊里的灯光是暖橘色的,地毯很厚实,尽头的大厅已经开始躁动。这好像是我们的婚礼。 
左侧拉过来叠在右侧的短端之上,手指捏住交叠处,让长端从内侧穿出来。手指背面贴在他喉咙上,感受到喉结在滞涩地滚动。他忽然看了我一眼,我就忽然地想要吻下去。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们在干什么,才想起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我笨拙地把领结打完,退开半步让他能抬起头来。他又看了我一眼,整理一下领口,然后握住了我的右手。 
只是平日里牵手的力度。我觉得他握了好久,直到我马上就要失控地抱住他时他才放手。 
“呵……” 
他笑笑,扯一扯衣摆和裤腿,摸一摸头发。 
“怎么样?” 
“啊?啊……挺好的。正吗?”他指指领结。 
“正。” 
“嗯……” 
我知道没有可能,所以放任自己去设想我和他的私奔,Ivan的出现终于拯救了我们。 
“她们把我赶出来了。” 
我和书全回以微笑。 
他快速地看看我俩,然后走过来。“新郎,来我给你弄弄头发。” 
“还弄吗?那你别弄太夸张,稍微抓一抓就行,谢谢哈。” 
“行,我知道了。顾老师你还用不用我帮你整理整理?” 
“不用了,那我进去找永邦去了。” 
我转身向大厅走去将他们留在身后。 
他看出来了。 
微微勾起右手手指,方才的触感仍然残留其上。 
 
 
嘉宾皆已落座,所有人员也已就位,胖乎乎的司仪抻抻衣襟,拿起话筒走上了舞台。 
“仲春四月,鸟语花香,春光明媚、姹紫嫣红。在这个莺歌燕舞、花好月圆、高朋满座、欢声笑语的千金一刻,我们相聚于此,见证一场爱的庆典。在五年前的某一个地方,这个城市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 
如果在四年前我一定忍不下去会冲上去把他替掉,但今天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小闵在我身旁一眼一眼地偷瞄我,带着不解,我知道。 
书全被叫上台,音乐响起,现场的所有人涌到红毯两侧,注视着新娘挽着她父亲的手臂缓步走来,扬起手为他们抛撒花瓣。书全微笑着,艾米微笑着,艾米的父亲尽力不露出难看的脸色,其他的宾客看到主人如此的表情也不敢过度热情,都礼貌地露出祝福的笑意。 
他站在舞台中央,我只在侧台,看着他的背影。我身后巨大的音响正在低吼,音乐庄严而沉重,他站在喜悦的人群之上,远离我,远离所有人,站成了一座孤岛。谁来救救他。 
张父将女儿的手交到他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回到同样沉默的亲家席位。新郎和新娘托着手面向亲朋立正静候,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肃立眼前,全场无声地凝视着他们。 
我开始感到不好了。 
“下面让我们有请新郎,对心爱的新娘发表爱的贺词、心的宣言、人生的感悟、收获的体验!有请!” 
掌声骤起,平复于宁静之后,书全举起话筒对着艾米,缓缓开口。 
“哈……艾米,在遇到你之前……”此处是一个很长的停顿。 
“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喜欢一个人、然后也被那个人喜欢的感觉。我,我以前喜欢过别人,但是人家不喜欢我,呵呵……然后别人喜欢我的,我,我也没什么感觉,所以我…… 
“那种感觉很孤单。 
“哈……我到现在才知道,喜欢一个人、也被一个人喜欢,原来是那么充实、那么幸福、那么快乐。” 
他说完每句话之后的吸气声被话筒放大,喘息中带着颤抖,声音里有着难以掩盖的哭泣冲动。他的身影在眼前,而声音在身后,我的心脏快要裂开了,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疼得我想蹲下去抱着自己,想捂住它,把分离的碎片攥在一起。可我被钉在台上,为众人的目光束缚。 
“我会,我会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很多的问题,会有人跟你一起面对、一起承担……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也被一个人喜欢的感觉那么好。” 
他回头,看着我。 
这是我永生铭记的一个回眸。 
我知道,我听着呢,我也爱你。 
我们有过,体验过,人世间最幸福的事。 
许多人这一生都没有这样的幸运,能遇到一个他喜欢、也喜欢他的人,他们在泥沼中挣扎翻滚,最终被淹没了。而我们,我和书全,我们是相爱的,尽管最后迫不得已,无奈终结,但至少,我们曾经拥有彼此。我们永远,永远曾经拥有彼此。 
“是你……”他的声音像一块浸透了水分的布,稍有不稳泪水就要滴落。“是你,带给我这种感觉。 
“所以,艾米……我要谢谢你。 
“不管以后,我们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情,我都会记得你。 
我会永远记得你。记得,你带给我这种感觉。 
让我不孤单。” 
两个人相拥,艾米在哭,书全在哭,我在哭,小闵在哭,台下的亲友也红着眼眶,只有司仪有些尴尬,示意音响师放起抒情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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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da!~
官方捅刀,最为致命。

附5分钟视频片段 https://pan.baidu.com/s/1kU4W8K3 ,分毫未改的原剧刀。哔站说我侵权,优酷没法绑定不让传,最后还是百度亲妈。

这是大概大半年前就有的主意。

那天中午下课,去食堂吃饭,边吃边看男人帮,第29集。坐在我旁边的是一对情侣。
那段时间我刚刚找到我一个人的生活状态,清清淡淡的生活,虽然有些冷清但很舒服,很平静,我已经很满意。那天看男人帮,本来也没太强的感觉,可是听到书全的这番话,看到旁边那对情侣,突然被捅了一刀。他们不是腻腻歪歪的,女生不妖艳矫情、男生不油腻装x,就是很普通、很甜蜜的一对恋人。他们面对面吃饭,闲聊,微笑,就是最自然最普通的事。我忽然意识到,这种事从来没有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我也看不到它在未来出现的可能。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喜欢一个人,然后也被那个人喜欢的感觉。我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也被一个人喜欢,原来是那么充实、那么幸福、那么快乐,会让人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很多的问题,会有人跟你一起面对、一起承担。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也被一个人喜欢的感觉那么好。
我背着书包,拿着餐盘站起来,环顾,食堂里人潮涌动,顿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向我压过来。我发现一直以来努力寻找的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和他们比起来有多么的渺小可怜。
我不觉得孤独需要同情和安慰,也不觉得孤独可以被轻视。我说这些只是想说当时的那种强烈的冲击。
我羡慕书全和小白。

写到
“我们有过,体验过,人世间最幸福的事。 
许多人这一生都没有这样的幸运,能遇到一个他喜欢、也喜欢他的人,他们在泥沼中挣扎翻滚,最终被淹没了。而我们,我和书全,我们是相爱的,尽管最后迫不得已,无奈终结,但至少,我们曾经拥有彼此。我们永远,永远曾经拥有彼此。”
这一段的时候,忽然就哭得收不住。边哭着边敲出来,不停地按错键。
这一段的小白,闪光。
到了最后,作恶的人会高尚到怜悯自己。
被你伤害的人原谅了你,可你还不肯饶恕自己,然后慢慢的,你会去包容,去宽恕,去原谅。
这就是你的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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