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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北极低产能人员
 

【顾罗/雷磊】自救(二)拿什么拯救我,他的爱人

这章几乎没有罗书全啥事儿,但其实对于小白来说挺重要的。可能不是很好吃吧,但必不可少。
下一章是糖,初恋羞涩蜜糖,还没试过写这种,想想就好有压力……


二、拿什么拯救我,他的爱人



“炸了!!”
左永邦被我吓了一大跳:“什么炸了?你好歹把门关上再喊啊。”
我转过身对着他再次大喊:“炸了!炸了!”他翻起白眼。“都炸了!我把罗书全炸出来了,现在我要炸了,我要是炸了,他也得炸,到时候你也难逃一死。”
他勾着嘴角,递给我一杯酒,我喝了一大口,暖意从喉咙经胸口流向胃,也升腾到头顶。“能好好说话了吗?”
“能。”
我坐下来,原原本本的跟他交代了整个过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这种烂人一定有招儿,我威胁他,要是他敢动摇立场我就叫阿千搅和他和米琪,阿千败事有余的能力让他成了我的绝对同盟。
“所以你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是。”我点点头。
“这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
“也算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嗯。”
“还可以说撩汉不成反被草;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
“你行了没有啊,这词儿怎么这么多啊!我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啊?”
“行了行了,那然后你们有什么变化没有?”
“没有,昨晚之后就没再见,我这不直接找你来了吗。”罗书全有课,要么就是他也在躲着我,反正我们一天没见面也没联系过,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左永邦在公司比较自由,我就抓紧时间来找他,怕晚饭的时候跟罗书全闹出什么事情。
“不是,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啊?没有的话我要收拾东西跑路了。”
左永邦像医生问诊一样,先稳住我,然后问了我罗书全的反应和我当时的心情,我都详细作答,跟他形容罗书全在一刹那暴露出来的惊异和期望,还有其他混杂的情愫,昨夜乍现,一时之间难以剥离,但他那副模样不断在我脑中重现,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晰的特写。现在回过头仔细想想,他昨晚的的很多举动都能说得通了,我当时太过专注于话题的引导,却忽略了深挖他的真实想法。
“你就这么确定?就凭你看他一眼?”
“我确定。我看人不会错。”
“那你怎么没看出来罗书全是基佬啊。”
“滚!你才是基佬呢,我说罗书全是基佬了吗?”
“干什么啊,那你来找我干嘛。”
“他只是对我表现出了异于友情的热情,我来找你,是担心这股莫名之火兀自蔓延,会烧伤他或者我。你能不能不用轻薄的语言讥讽我们,不用世俗的眼光审视我们啊?啊?啊?”
“好好好,辩驳粉饰这种事我是比不过你。那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剧本的事啊?”
“我不能说啊!他是认真的你懂不懂啊!”他如果只是随便试试,过两天也就厌了,然后我俩就跟演戏似的把这剧本给凑出来,可他来真的,我怎么陪?搞坏了怎么赔?
“你这太渣了!玩弄人家感情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你现在,为了写个剧本整点儿小钱,明知道自己兄弟对你有意思,有‘说不清的意思’,人家可能都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你就利用他来完成剧本,完事儿了再一脚踢开是不是?”
“我没有啊,我来就是为了不这样啊!”我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渣人呢,要不是在乎全全我完全可以就这么干了。我本来就没想对他隐瞒剧本的事儿,本来是两厢情愿的买卖,怎么就变成我利用他了。
左永邦撞来撞去终于明白我处在一个进退两难无路可走的境地,他像诊脉一样低头不语,细细分析我的出路和退路,我押上了我的所有耐心。半晌,他抿了口酒,看着我的眼睛,开方子说:
“顺水推舟。”
我不敢相信那是我想象的意思。
“木已成舟,水到渠成,那就只能顺水推舟了。”我做出了“说人话”的表情,他做出了“我在学你啊,真没办法,你也受不了你自己啊”的表情。
“你虽然已经确定了他的心意,但你可以假装你不知道啊,他又看不出来。反正他是自愿跟你试试,那也是他的小私心,你就陪他试试,顺道结合自己的经历写写心得体会,艺术重塑成一部剧本。你们俩要是不成,就算尝试失败,再和平分手。这两件事并无任何关系,你的其他剧本肯定也是来自生活,这个也没什么特别的。你不是还给莫小闵写过一个吗,你是编剧,你的生活就是为艺术提供素材的,这没什么,自然也不用解释。”
我愣着,他还没说够:“你也是真心的,照顾他的感情,认认真真地对待他,诚心诚意地努力过了,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呢?”
他说得我几乎一点负罪感都没了。“永邦啊永邦……”我捧起他的手感叹:“还得是你啊,是我比不过你啊,还是你不要脸啊……”
他抽回手,飞我一眼刀:“我给你作这么大孽,你得念我的好儿啊。”
“好好,我要是能全身而退,全是你的功劳,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可以去破坏阿千和米琪的关系。”天地良心,都是这个人出的损招,刀山油锅可别记错了账。
他满意地往后一倒,笑说那倒不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在桌上嗡嗡地振动。我看了一眼,是罗书全。
我一把按住他摸到电话的手,贴近了脸低声凶狠地说道:“你要是还想和米琪结婚,让她安安分分守在你身边,你就放聪明点。”
他恐慌地点点头,我撤开一点距离,让他开免提。
“喂?”罗书全的声音传出来,这是我在昨晚之后第一次听到他。
“哎,书全啊?”
“哎,永邦,你,那个,你有时间吗?”
“啊?什么时候啊?”左永邦抬头向我请示,我摇摇头。
“现,现在行吗?”
“现在不行,”我用口型教他,“在公司呢。”
“那你下班呢?”
依然是口型。“下班以后得陪客户吃饭。要不明天?什么事啊?”
那边沉默了。“……没什么事儿,那算了,以后再说吧。”
罗书全听起来很犹豫,很畏缩,我又想起他那个样子,觉得他可怜兮兮的,我们两个却坐在一起算计他。其实也不是算计他,我们在一起这么费心,不都是为了保护他么。虽然这么想很可耻,可是我真的不愿他因此而受伤。每每想起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心里还是会紧一下。
撂下了电话,左永邦又摆起了运筹帷幄的姿态。他搁下杯子倾身向我,眯起细长的眼睛,薄唇坏笑着轻轻启合:“我还没问仔细,你当时除了震惊,还有什么感觉?”
第一反应就是震惊,要说别的……我仔细回味了半天:“惶恐。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身鸡皮疙瘩。”
“还有呢?”
“……后悔啊当然了……”
“不是说这个,你有没有什么积极的情绪?说全面一点。”
“你想说什么?”
“看来你懂我想说什么。”
接下来是眼神的对峙。我向他表示自信和鄙视,他嘲笑我的幼稚和不自知,我再嘲笑他的低级趣味,他再质疑我的公正,几回合下来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可我心里也真被他搅乱了。
我起身告辞,他送我走到门口,在帮我开门之前,他挡在我前面,拉着我的胳膊说:
“顾小白,行走江湖,有一大忌。”
我不知。
“就是自欺啊。自己不知道是危险,自己知道却还是隐瞒更是危险。”
我笑了:“我不会的。”
他盯了我一会儿,让开门让我出去了。走的时候他还在我背后唠叨:“你好好对待他,别回头搞砸了把我也搭进去。”
“放心吧。”

站在电梯里,一个人,封闭的小空间,世界突然安静下来,脑子里的声音就格外嘈杂。我心虚。左永邦一定看出来了,在他告诫我不要自欺的时候,因为我也不确定,因为我还没有往下试探自己的心思。有些东西是我一次又一次避开的,我不敢想,不敢挖,那是一些暖融融的思绪,有点痒,有点欢欣,又有点痛,惹出些许怜惜,又升起一丝正义感和责任感。
这些东西都不像我。
可每次想起罗书全,含着泪望了我那一眼,这些情绪就在心脏被电击的酥麻中散开,重复多了,惊诧就消失殆尽了,这些微妙的陌生的东西却越来越浓重清晰。
左永邦tm的怎么会看出来,他又以为这是什么。
我不能想,不能动摇,我马上就要回去迎接挑战了,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今晚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把船牵到水中,然后就可以稳稳地随波逐流。我只要稳住就好,其他的都等有机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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